《》中,当主持人问如何与个人计算机(乔布斯和苹果在真正意义上开启了个人计算机时代)结缘时,乔布斯讲述了一个至少很长时间之内,我都会印象深刻的故事:
我第一次看到计算机大概是在10岁或11岁,大约在30多年前,当时见到计算机的人不多,了解计算机功能和原理的人不多,能够亲身接触计算机的人更是少数,我有幸在nasa
ames研究中心见到一台,那不是一台完整的计算机,设备非常简陋,甚至连显示器都没有,只是一台带键盘的电传打印机,即便如此,这玩意也太奇妙了,尤其对于一个10岁的孩子,你可以输入一些语言,计算机接受并执行你的指令设想,然后把结果告诉你。
如果结果和设想的一样,说明程序见效了,这太让人激动了!我完全被计算机给迷住了,打那以后我总想着计算机,后来我参加了惠普的兴趣小组。
我打电话惠普的比尔·休利特(bill
hewlett,惠普创办人),这又透露出我年龄来了,当时电话簿上没有隐藏的号码,所以我打开电话簿查他的名字。他接电话时我说,“嗨,我叫史蒂夫·乔布斯,你不认识我,我今年12岁,我在制作频率计数器,需要一些零件。”
他就这样跟我谈了二十分钟,“我有生之年都不会忘记这件事,他不只给我零件,还邀请我夏天到惠普工作,我才12岁,这件事对我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影响”……
之所以翻出这个故事,是因为今天我看到很多媒体,对着罗永浩的一条微博——锤子手机首日出货量不会超过1000台——冷嘲热讽,那态度就像在说:孙子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屌吗?你不是注定牛逼吗?
我觉得挺令人遗憾的,不是说罗永浩与锤子手机的出货量(其实这个问题,有很多比锤子大得多的公司至今也没有很好解决),而是一众媒体面对这件事的态度和立场。
我们已经高喊创新、鼓励创新、包装创新了很多年,但时至今日,似乎我们仍不解创新之真义,又或许我们只解其义,不解其行。多数媒体的骨子里还都只流淌着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看热闹的心态。
当然,媒体是有权利质疑的,但除了质疑,能否也给出一些理性客观的分析?尤其面对那些“别人的创新之举”,能否多给一点宽容与鼓励。
因为即便过去十几年,,但创业创新在中国还都是一件九十九死一生的事儿,那些看起来酷炫无比的成绩,无一不是从一穷二白、荆棘满布、困难重重开始的,也有很多位功成名就的大佬曾在多个场景坦陈,如何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们且不论罗永浩这等毫无手机制造经验的创业者最终能达到什么高度,锤子手机最终能走多远,就算苹果、三星这种已经成功的大企业,面对它们时有发生的创新之举,也应该抱有鼓励与认可的态度,这是最基础的。
有了这个基础,怎么分析、质疑甚至抨击,我认为都不为过。但如果打心眼里就是一种“失败了看笑话”而“成功了说好话”的心态,未免也太功利、太狭隘了。
我们之所以被平庸包围,并非我们生而平庸,而是在规避风险与探索未知这两者之间,向来将前者默认为更好的答案。
一个人做一个新东西出来,刚起步,大家都不理解、不信任,表现好的时候叫他狂人,不好的话会骂他是疯子,是骗子。而一旦他把原来挨骂的一件事做成了,把企业做得成百亿上千亿了,又会到处有人给他树碑立传,把他捧成了神……
360创始人周鸿祎也曾有过非常清晰的表述:
中国有十三亿人口,难道就没有在智商、个性、创新力方面抵得上乔布斯的年轻人?我觉得,如果按比例来看,绝对有。他们就像种子一样,但可惜落到了一个不宽容的文化土壤上。,如果没有宽容之水浇灌,那这土壤就很难支持创新,再好的种子落到这个土壤上,也长不出乔布斯来。
说得多好,宽容才是创新之水。
我们每个人都渴望成功,崇拜成功。但实际上这些年下来,整个大环境真正表现出来的,仍只是对一串串数字,一笔笔财富,一单单名利的的渴望,对并没有拿出足够的耐心和诚意,去接受那个漫长求索而饱受煎熬的过程。试想,如果没有那个过程,成功不就是一纸空谈?
在我眼里,锤子手机是完全有可能失败的,罗永浩也不是一定会达成谁谁谁的高度,甚至包括小米这样的企业,也都可能随时面临颠覆、止步不前,然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看到罗永浩和锤子、雷军和小米……包括其他数之不尽的创业者与创业公司,他们至少敢于选择一条打破常规、追求卓越的创新之路,千千万万的用户也可能因此有机会享受更好的产品和服务。
其实?在我心里创新的真义,就是敢于承担别人不能承担之风险,创造别人不能创造之更好产品和服务的可能。面对这种人,我们理应给予更多的尊重。
再退一步说,我想罗永浩没有逼着任何一个用户、任何一个媒体去预订哪怕半部手机,退款的大门也随时敞开着,如若用户内心担忧,大可抬腿就走,我想罗永浩与锤子都不是不能接受。
因为那些真正在乎更好产品、更好体验的用户,在内心里甚至比罗永浩更能承受风险,或者早已做好准备,一如这些年从始至终笃定并追随imac、ipod、ipad、iphone的用户。
总而言之,创新需要宽容之水来浇灌,不妨给老罗和锤子们多一点时间。